周裕心中有疑,心道赵羽舒何时知道叶炀把尸首埋于何处了,他也未曾听赵羽舒提起过。

    虽是觉得奇怪,可周裕并未出声,想听听赵羽舒接下来的推断。

    赵羽舒这话一出,叶炀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在颤抖。

    赵羽舒逼问道:“如何,你还不说吗?”

    叶炀浑身脱力,瘫软在地,而后心如死灰一般,有气无力地道:“我说。”

    原来叶炀几日前还住在城郊那处小屋,本是考期将至,可他却不是个能摒除一切杂念,安心苦读之人。

    谢婉儿只被他表面所蒙蔽,以为他是一心求学,十分上进之人。

    可叶炀本性与之相差甚远。

    他接近谢婉儿,一是看她年轻貌美,他见色起意;二是听闻谢婉儿家里无父无母,仅有一兄长,且在朝中做了不小的官位,若是他成为了谢家的女婿,必定能少奋斗好多年。

    他算盘打得精,心想借由着谢谦的人脉与地位,他这妹婿肯定能扶摇直上。

    但他万万没料到,当谢婉儿带着他上门时,谢谦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神色极淡,道:“这位公子,我妹妹年纪尚小,并不懂事,这婚姻大事,想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她一人独自做了决定,况我早已为她择了良婿。她与你之事,你就只当玩笑吧。”说到这里,谢谦招来管家,让管家家手中之物交与叶炀,“多有得罪,这是一点心意。”

    叶炀被如此对待,怒火攻心,接过那银两,拂袖而去,听见身后谢婉儿的哭喊,也未曾回头。

    谢谦吩咐旁边下人:“送小姐回房,好生照顾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出门。”

    叶炀当时是气血上涌,可等他回家之后,却又后悔不迭。

    万万不该一走了之。

    今日虽被谢谦否了,可谢婉儿到底是谢谦的亲生妹妹,若是她对自己钟情,非君不嫁,甚至以死相逼,谢谦到底也是拿她没办法的。

    好在谢婉儿确实对他感情颇深,虽然不能出府,可还是派了自己贴身丫头送信给他。

    他们二人便借此继续联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