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没挪窝的言轲,真动了,速度比兔子还快。

    没两天就把啥都收拾好了,工作也交接了个七七八八,等着这周五下班,下周就不来办公室了。那边入职能再等两周,趁这个机会宅在家把TV游戏的《恶魔8》通关了,简直不要太爽。

    前两天言轲还稍微对即将来临的新生活有兴奋劲儿,等到周五就有点慌神坐不住了。

    前前后后六次出入电梯,上到二十五楼都没一次敢走出去。

    无论出于哪个角度,他都打心里认为他这次辞职应该要给简澄说一下的,一是这工作他能拿到offer简澄本来就出了力,二是他跳槽去新公司,自然而然就离开这栋写字楼了,以后方不方便见面便另说了。

    悄咪咪的就走了,肯定是不对的。理是这个理,没错。

    可言轲那也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去和简澄联系的。他总不能真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找到简澄说自己要走了吧?但不装啥都没发生,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

    就这样拖到周五,越发忐忑不安。

    快下班的时候,言轲接到高禹的电话,说一会儿就到他们公司楼下了,晚上一起吃饭。

    他刚抬起屁股准备走,咯噔一下,又坐回去。

    对,他都快忘记了,他今天还约了高禹。

    言轲是在和简澄kiss之后,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大早打电话给高禹约见面的。他那时候心头堵得慌,唯一的想法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觉得自己犯了错,甚至有了亵渎的罪过,稍微能让他从一团乱麻的情绪里理出个头绪的方法,基本等于认罪伏法,坦白自首。

    可巧那天高禹没空,约了他周五晚上见。

    于是乎言轲熬了一个晚上,又熬了一个晚上,越熬越有种被下了蛊的错觉:夜夜春梦,梦梦春宵。

    画面基本就是憋了十年八年的老处男把平身看过的所有片子都垒上去了。

    第三个晚上,言轲没梦,他就没睡着,半夜躲在被子里打了个飞机。

    这之后,言轲再是脑袋缺根筋,那也得搭上了。

    搭上是搭上了,但言轲稍微有那么几分愤慨:简澄也太不厚道了一点吧,他那样找谁不好找呀,没事来撩拨他这种人干什么呢?枉他还一心拿简澄当好朋友,太不够意思了吧。